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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古拉，你知道他吗？

    你应该知道，建峰同志，建峰同志，建峰同志。想起来了吗？

    那个有人说他有雄才大略的人，那个在苏联做人质，吃尽人间苦难，回国时几乎不会说汉语的人，那个在江西搞社会实验捞取资本的人，那个想在上海滩反**，却铩羽而归的人，那个管特务机关，坏事做紧的人，那个在小岛上专心建设，磕磕绊绊的人，那个在美国手里受气无数，憋憋屈屈的人，那个有人说雄才大略，有人瞧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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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北的房子，厨房里做饭后有很多水汽,而且厨房通常连着屋子的大‘门’。‘门’一开，冷气进来，整个厨房水汽马上凝结，变成云雾。那云雾，比仙境的还浓厚。

    这是小路第一次见他。

    小路道：“你好，来，咱们先把东西搬进屋子。今天是腊月初五，做腊八粥的原料我给你备齐了。”

    尼古拉道：“抗日政fu对我太客气了。”说着，和小路一起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搬进屋子。东西不少，有一袋白面，一袋‘玉’米面，一袋胡萝卜，一袋土豆，一袋冻鱼，盐，茶，糖。一包腊八粥料，‘混’合好了的。哪里是什么只有腊八粥？年货都齐了。

    这些东西是小路在潜艇工厂领取的。

    他倒不客气，来者不拒。

    最后，小路把汽车水箱里的水放掉，进了屋子。

    在东北，停在室外的车水箱会冻冰，把水箱冻坏。这个时代没有防冻液。

    进了屋子，芬娜上来打招呼，小路看了孩子，拿出一纸袋糖块，道：“这是咱们自己生产的糖果，不知道孩子能吃吗？”

    孩子们看到了糖块，眼睛放光。尼古拉点了点头，芬娜道谢，接过糖，给孩子们吃。孩子们很是高兴。闹了一会，芬娜拿来煮好的茶，抱着孩子出去了。

    小路道：“我看也只有在您家里才能喝到正宗的俄罗斯风格的茶。”

    尼古拉道：“糖也能自己生产？一定是甜菜糖，我家园子也种甜菜，产量很高。我这里还有自己种的烟，要不要来一点？”

    甜菜是欧洲引进来的，1906年开始在东北种植，产量高。因为开设糖厂，种植面积迅速扩大。甜菜也是一种蔬菜，煮熟可食，很甜。小路成长的时代种植不多，好多年轻人未必知道了。

    小路道：“我不‘抽’烟。您怎么不问我姓甚名谁？”

    尼古拉道：“你愿意告诉是会自己说的。你和以前来的同志不一样，是个大人物。”

    小路道：“我就是路小明，是令尊授予的中将路小明。”

    尼古拉道：“我一猜就是你。农场里的人把你的事情都当作传奇故事来讲。我得谢谢您给我带来的那些书籍。老实讲，我很谢谢你。”

    小路道：“上次发觉日本间谍要害您，就把您救出来，不想一下子就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能够把您送走。如今，我们的‘交’通线打开了，可以把您送走了，可惜形势又发生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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