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沈春江可以不顾念亲情,却不能不顾利益。 得罪了权捍霆,就等于得罪整个辉腾集团,这样的后果他接受不了,也承担不起。 如果说沈婠是那只让他不痛快的老鼠,那么权捍霆就是那口装着老鼠的精美瓷器。 投鼠忌器,不外如是! 或许沈春江自己也没想到,当初怂恿沈婠勾搭权捍霆,如今倒成了一把悬在他头上的刀。 分分钟就会要命! 这个认知不仅令他烦躁,还深觉恐慌。 他行至落地窗前,掏出一根烟夹在手指间,却并不点燃,抬眼看向远处。 一秒。 十秒。 …… 足足半分钟,沈春江看定的眼珠才开始正常转动,思绪回归。 转身走回办公桌前,拿起座机,拨通一个手机号—— “爸?” “今晚咱爷俩喝一杯?” 那头停顿一瞬,“……好。” …… 是夜,华灯初上。 一家名为“小酒馆”的私房菜餐厅。 两杯白酒下肚,父子俩都笑了起来。 “爸今天这么好兴致?” 沈春江放下酒杯,喟叹一声:“算算咱们父子俩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像这样坐下来好好喝一杯了。” 沈谦拿起炉上的温酒壶,替他斟满,低垂着眼,笑意温润:“明达前段时间状况接二连三,天水地产也有几个项目并行,忙得脚不沾地。” 这话不知触动沈春江哪根脆弱的神经,眸色微暗:“明达这些日子的确不算太平。从药物走私到生态旅游项目创意方案被窃,再到后来天基股票事件和前段时间证监会开出的天价罚单,桩桩件件,层出不穷。” 沈谦静静听着,含笑品酒。 对亲爹的抱怨不置一词。 沈春江说完,猛然怔住,好像有什么重大发现,瞳孔微缩:“不提还没什么,这一提把前后发生的事串连起来,是不是太过巧合?” 明达安安稳稳发展了这么多年,根基深厚,以前从来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好像从阿如去了粤省,明达就状况不断。”他喃喃出声,眼底掠过一抹沉思。 沈谦似笑非笑,眼神微闪。 “阿谦!”沈春江忽然抬头,老眼放光,“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他微微一顿,疑惑不加掩饰,眼底的光芒又黑又沉,隐隐泛出幽深。 “有人故意针对明达!针对沈家!”沈春江咬牙,一字一顿。 沈谦好像被这个猜测惊到,半晌才反应过来,欲言又止:“爸,您这话……有什么依据吗?” “我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 直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