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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老人坐在地面上，哭嚎起来。

    隐藏在角落里的保镖，这才现身出来，把两个老人搀扶起来，扶到屋内，并劝说起来。

    楼下！程凤娇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着香烟，一边视。房间内，没有开空调，也没有开窗户，乌烟瘴气。

    每天到了吃饭的时间，不是她主动出去吃饭就是有保姆过来喊她。吃完饭，与爷爷奶奶不！与公公婆婆说几句话，受不了公公婆婆的烦，就回房间了。

    公公婆婆与她说的事，也都是劝说她与农学商再续前缘方面的事。是为她好，为她的将来打算。可是！听得多了，也就烦了。

    她心里是清楚的，要想化解农学商心中的那个结，并非一朝两日的事。农学商对她的态度转变，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出于同情心，出于可怜她。

    如果不是她曾经疯了一回，如果不是她没有了紫宫，如果不是她落得如此下场，农学商有可能一辈子都不想见到她。

    白天的她，一般都是这样过来的。每每到了晚上，漫漫长夜，实在是难熬，程凤娇也是这样地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一边朝着电视上面一直到困了，就倒在沙发上睡了。直到醒过来后，才关了电视，爬到床铺上睡觉。

    有的时候，睡到了半夜，夜深人静正是睡觉的大好时候，却从爷爷奶奶房间那边传来了哭声。哭声虽然不大，不影响别人休息。可是！对于她来说，一听到哭声她就想哭。结果！爷爷奶奶那边与她这边遥相呼应，哭了起来。顿时！别墅庄园仿佛变成了夜晚的墓地，显得格外地阴森恐怖。

    靠在沙发上，一边哭一边想着自己的最后归宿，程凤娇是越哭越是无法抑制自己，声音也就越来越大。

    自从疯病好了之后，一直到农飞龙死，她都没有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农飞龙死后她怎么办？

    真的！她一直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农飞龙死后，她还留在这个家里吗？

    离开这个家，去外面住？她觉得，那样也不是她的最后归宿。钱不是问题！她有养老的钱。可是？她一个人？她怎么生活？她知道！在东海市，有太多地人知道她，她觉得自己没脸见人！真的！曾经自己的所作所为，让世人不齿。

    回娘家？

    她还有脸回娘家？

    娘家也回不去了，一个人在外面又无法生活，这日子还怎么过呢？

    想起这些，程凤娇的哭声又加大了。

    夜夜楼上传来的哭声，让住在厢房里面的保姆和打杂绿化工人，一个个都觉得跟住在墓地里一样，都觉得呆不下去了。可是！农学商给他们开的工资高，又让他们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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