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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小教堂中并不黑，从彩绘玻璃透进来路灯橙黄的光晕，还有旁边儿楼宇中未眠之人点着的灯光。

    其实，吕清广并不需要光，完全不需要，在这里灵识束比光更好用，比红外线还好用，比声纳还好用，简单说就是比科学的一切认知都跟清晰而准确。

    一落脚，吕清广就开放待客空间，让慈悲大妖王和小黑都出来。

    小黑是第一次跟着吕清广穿越，但时间穿越对于他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在东方神界，能操纵时间的神又不是不存在，能在位面中跨越时间的绝更多了。所以这事情不是不能理解的，甚至都不算是很新鲜的，只是他必须头疼，因为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他不愿面对的了。

    慈悲大妖王一出来就立刻四下里踅摸，没看到两翼天使，知道吕清广是早到了一步，并不惊疑，继续向远方扫描，在不远处现自己的马甲，那只小蚂蚁在动，凝神细查，却原来小蚂蚁是在跟踪兰学登。

    深更半夜的，兰学登开着车在玉兰市的大街小巷里乱转着，像是要甩开尾巴又像是纯粹漫无目的的瞎转悠。

    吕清广现了慈悲大妖王的注意力的倾斜，这是慈悲大妖王有意让吕清广察觉到的，顺着慈悲大妖王扫描而去的灵识方向伸展出灵识束，在半空中遇到了飞翔在楼宇间的小蚂蚁。小蚂蚁没有翅膀，但飞起来比有翅膀的飞蚂蚁还快还飘逸，追着下面的小车前进，很轻松，大有余力。将灵识束伸入到小蚂蚁身躯之内，吕清广却没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不禁一阵的失望，每次穿梭吕清广都期待遇到自己，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儿，即便是遇到也是完全不一样的自己，而且绝大多数情况下是假冒伪劣的自己，要不就是残影。唯一一次遇上真实的自己，就有了现在的血池，吕清广相信任何天材地宝都不如自己，如果让自己遇上自己的话，那就达了！

    小蚂蚁妖丹里面吕清广不好直接侵入，只是感觉到没有自己就收回了灵识束。

    慈悲大妖王扭头问道：“留在这里还是盯着那位？”

    在小黑听来这话相当的没头没尾，但小黑相信这不是信口开河，他心中又升起了另一种希望，也许即使惹怒了天使之城甚至恶了整个的西方神界也不见得是多不得了的事情，只要慈悲大妖王和吕清广顶在前面就行，这两个越是醒目就越是不会有他小黑的问题了。小黑甚至觉得吕清广是有可能能制约天使之城甚至整个西方神界的，只不过那是在错乱的记忆的深处，连小黑都不能确定那是记忆还是幻觉，或者是不负责任的预测，天知道是什么，但却不失为一种可能性，虽然小黑自己的理性告诉他这不符合逻辑，但小黑却越的愿意相信那是可能的。

    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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