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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报应……”孙圣的声音断断续续，嘴角开始往外溢出血沫，眼中神光从震惊变成释然，最后变成解脱。

    秦羽的连续两次灵魂冲击，直接撕裂了他的灵魂本源，绝影刺穿心田和心脏，毁灭了根基和生命力。这种伤势已经不可能恢复。

    “你还可以选择自爆，这是你最后和我同归于尽的机会。”秦羽淡淡地说。

    “还有……什么……意义呢？”孙圣的表情变成自嘲的苦笑，秦羽说的没错，他的确还有自爆的机会，可是有什么意义？

    他和天派诸圣全面分析秦羽的一切能力，设想过数以百计的对战方案，并且做出了各种破解的应对的方式，可是到头来他才发现秦羽根本就不安套路出牌，攻击方式之凌厉果决狠辣不留余地，超出了他的所有预想，自然而然也就让他措手不及无法应对。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不论他还是天派诸圣，潜意识里都没有真正将这场对决当成死斗，而秦羽不同，秦羽做好了死斗的准备，并且选择了死斗的战斗方式，所以秦羽赢了，秦羽活着。

    “当然有意义，和我同归于尽，项问天就没有了对手。”秦羽道，说话间周身皮肤已经开始缓慢修复，一块块脂肪层结缔组织不断扩大，相互蔓延连接覆盖肌肉层。

    孙圣摇摇头，声音越来越弱，眼神越来越暗淡，脸上却出现了反常的血色：“你告诉我，就算我自爆，真的能杀死你吗？”

    “当然不可能。”秦羽断然道，脸上和后背的表皮层已经出现。

    孙圣惨笑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既然自爆也不能杀死秦羽，自爆还有什么意义？

    “你安心去吧，接下来的狩猎名额，我会给天派三成，你的遗骸我也不会动，会交给你的家族安葬。”秦羽的语气有所缓和，虽然孙圣最后有所悔悟，但有些事情必须要做，改杀的还是要杀，这就是代价。

    “谢谢……”孙圣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出最后两个字，眼中神光涣散，眼皮合拢双手和脑袋软软垂落，生命波动彻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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