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〇八章 新编师(上)-《燃烧的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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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鲁晓夫笑了笑,正准备弯腰钻进帐篷时,旁边忽然走过来一名头上缠着绷带,左手也缠满了纱布,还吊挂在胸前的中士,走近赫鲁晓夫后,用一个老朋友的口吻问道:“指挥员同志,能给一支烟吗?”
在后世时,我走在街上,就曾经有过不止一次陌生人找我要烟的经历,老女老少都有。正因为知道俄罗斯有这种习俗,所以我看到一名陌生的伤兵来找赫鲁晓夫要烟时,也就见惯不怪了。
赫鲁晓夫站直身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马口铁烟盒,打开后单手拿着递到了中士的面前,听任他自取。看到中士的一只手挂在胸前,无法点烟,他在将烟盒放进口袋后,还特意掏出火柴划着,为对方点烟,同时还用聊天的口吻问道:“中士同志,看样子,你是才从城里撤下来的,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中士深吸了一口香烟后,将嘴里的烟雾吐了出来,接着回答说:“到处是火,房子、工厂、地面,到处都是火。”
“那人呢?”赫鲁晓夫追问道。
“人,还在坚持,只要还没断气,就还在战斗。”
听到中士的这个回答,赫鲁晓夫再度掏出他的马口铁烟盒,打开后递到了中士的面前,友好地说:“再来几支吧。”
中士见赫鲁晓夫这么大方,也没有丝毫的客气,将燃着的香烟叼在嘴里,又从烟盒里抓了几支香烟,手忙脚乱地塞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随后抬手向赫鲁晓夫敬了个礼,转身离去,和那些路上走动的军人们一起,沿着土路向北方而去。
帐篷里的摆设很简陋,只有一张木桌和四条长凳。赫鲁晓夫在面朝门口的位置坐下后,也招呼我和拉祖梅耶娃坐下。趁等人的空闲时间,和我聊起天来。他用和蔼长者的口吻,关切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你今年多少岁啊?”
说实话,我对丽达的真实年龄一直搞不清楚,所以在听到他这个问题时。只能含糊其词地说:“我今年23岁了。”
“23岁。”他把我的话重复一遍后,感慨地说:“和我的儿子列昂尼德差不多大。”
“!”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我用本名和父名称呼着他。明知故问道:“您的儿子也在军队里吗?”说这话时,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他儿子在影视作品里的造型。为了庆祝即将上战场,他儿子和几个朋友,在大家都喝的有几分醉意时,他儿子和另外两名指挥官来到后面的屋子,向他们炫耀自己的枪法,用赫鲁晓夫送他的新手枪,将摆在门框上的酒瓶一个接一个地打下来。另外一名指挥员也许是因为酒精作怪,便将一个酒瓶放在自己的头上。让列昂尼德开枪射击。没想到在开枪时,和他们聚会的另外几个朋友跑了出来,一名姑娘不小心扑在了列昂尼德的身上,导致射出的子弹偏离了方向,没有打中酒瓶,反而命中了那个头顶酒瓶的指挥员。就因为这件事,赫鲁晓夫的儿子从军官被降为了列兵,并送到战斗最艰苦的地方让他去立功赎罪。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赫鲁晓夫苦笑着回答说:“是的,我的儿子列昂尼德。目前是一名歼击机驾驶员,他所在的部队每天都在和敌人的飞机进行顽强地战斗,以争夺属于我们的战场制空权。”
“天啊。他是飞行员啊!”拉祖梅耶娃不由自主地惊叫了一声。对于她的失态,我扭头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示意她要注意场合。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用仅有我和她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这个兵种真的很不错啊。”
也许列昂尼德是赫鲁晓夫的禁忌,他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后,就把话岔开了,开始和我谈论起即将到来的新编师该如何安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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