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让目前在苏维埃大街上的指战员们分批进入仓库,去换上冬装,并补充弹药和食物。假如还有多余的,就送给近卫第42团的弟兄们。” “明白了,我马上安排人去布置。” 基里洛夫等我和阿赫罗梅耶夫的通话结束后,微微点点头说:“奥夏宁娜同志。您的这种处理方式还是比较恰当的。留下一部分物资交给近卫第42团,这样罗季姆采夫将军真的到司令员的面前去告你的状。我们也能找到为自己辩解的理由。” 上午十点左右,崔可夫在没有事先打招呼的情况下,带着四五名警卫员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我的师指挥部。他在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我们的敬礼后,一屁股坐在桌边,抬头问我:“奥夏宁娜同志,我听罗季姆采夫将军说,你在未得到他允许的情况下,擅自搬空了面粉厂旁边的军用物资仓库,有这回事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是我命令人搬运了仓库里的物资,并运回了我师的防区。不过我并没有把所有的物资都搬回来,还给近卫第42团留下了一部分。” “胡闹,你这简直是瞎胡闹!”崔可夫用手一拍桌子站起来,用手指着我骂道:“你没有得到罗季姆采夫将军的许可,就擅自搬运物资,这点。我可以不怪罪你。可是为什么你在接到罗季姆采夫同志的电话后,还一意孤行,不肯将物资给他送回去。” “司令员同志,这事不关师长的事,是我的主意。”基里洛夫也许是出于保护我的缘故,主动把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揽。毕竟他和崔可夫的级别相当,有些话说起来不属于以下犯上:“您也知道,独立师是新组建不久的部队,各种物资都很匮乏。特别是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可绝大多数的战士还穿着夏天的单衣,之所以把这批物资拉回来,就是打算给战士们换装。” 崔可夫听后。走到堆放物资的地方,抬脚踢了踢堆在地上的冬装,又扭头看了看指挥部里的所有人。当他的目光从指挥部成员单薄的军装上扫过以后,语气骤然变得友善:“地上这些东西,就是你们拉回来的军用物资?” “是的,司令员同志。”听到崔可夫提问,我连忙上前一步,恭谨地向他报告:“我打算等物资全部运回来后,就给所有的部队换冬装,我可不想我的战士在即将到来的冬季里,因为没有过冬的装备而被冻伤,导致出现大量的非战斗减员。” 崔可夫重新回到桌边坐下,仰起头问我:“据我所知,独立师现在只有三千多人,而仓库里存放的军大衣,却足足有八千件,这多出来的军大衣,你为什么不交给近卫第13师呢?” “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我觉得在崔可夫的面前,没有必要对他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便实话实说:“目前近卫第13师的兵力严重不足,特别是坚守在苏维埃大街和列宁大街地段的部队,人数更是少得可怜。假如我真的听从罗季姆采夫将军的命令,将这些物资重新送回仓库的话,在下一次的战斗结束后,仓库里的物资将完全有可能落入敌人的手中。” 我说完这话以后,连忙停止身体屏住呼吸,等待着承受崔可夫的雷霆之怒,因为我做出的这种物资会落入敌手的话,在这种特定的环境里,是非常犯忌的。但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差,崔可夫听完我的话后,没有马上大发雷霆,而是低头沉思起来。 过了好一阵,他才抬起头,望着我和基里洛夫,不紧不慢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基里洛夫同志,你们的顾虑也许是对的。目前近卫第13师的兵力是少了点,对抗占据着兵力优势的德国侵略者,确实有点力不从心。但不等于说他们指战员不勇敢,部队的战斗力不行。 你们知道吗?在昨天白天的战斗中,德军的坦克向据守在车站附近的罗季姆采夫师的一个步兵连发起攻击。虽然该连只剩下了二十几名战士,但他们在团支部书记雅科夫的指挥下,依旧顽强地同敌人战斗着。看着敌人坦克朝自己的阵地冲过来,雅科夫同志抓起两颗反坦克手雷,从沙袋工事后站起来。挺直身体冲自己的战友们喊道:‘同志们!坚决守住我们的阵地,绝不后退一步!’喊完。他猛地一扬手,将一枚手雷扔到领头的坦克底下。看着敌人的坦克燃烧起来后,雅科夫正打算扔出第二颗手雷时,敌人的子弹击中了他。雅科夫虽然牺牲了,但他的模范行为激励着战士们,他们呐喊着从工事里冲出来,用手雷击退了敌人的进攻。 战斗结束后,战士们在雅科夫的遗物里找到他写的一首诗。也许是在战斗开始前写的,诗没有写完。这位团员为自己的写的真诚而朴实无华的诗句所加的标题是:《我的誓言》 我是党的儿子,祖国是我的母亲, 敬爱的列宁就是我的慈父。 战斗中,我决不后退, 让朋友和敌人都知道……” 听完崔可夫的讲述,基里洛夫接口道:“我们会永远记住这些为了保卫祖国,而光荣牺牲的烈士们。等战争结束后。我们会在他们牺牲的地方建立纪念碑,让我们的后代永远记住,他们的幸福生活,是由无数的革命先烈的流血牺牲所换来的。” 虽然基里洛夫说话时,我保持着沉默,但他的话却让我想起了在后世的胜利广场上。年轻人向那些挂满军装的老人们进献鲜花时,所说的那句耳熟能详的话:“谢谢您,感谢您给我们带来的幸福生活!” 崔可夫和基里洛夫又说了几句话以后,抬手看了看表,接着把目光投向了我,用征询的口吻问我:“奥夏宁娜同志,我要到罗季姆采夫将军的指挥部去。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司令员同志,我服从您的命令。”既然崔可夫愿意在我和罗季姆采夫的中间做和事佬,我也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下来。 “对了,崔可夫同志。”基里洛夫忽然问道:“不知道罗季姆采夫将军现在什么地方,你们就这样赶过去,能找到他人吗?” “没问题,”崔可夫自信地说道:“我刚刚和他通过电话,他的部下说他带着几名战士到‘一月九日’广场附近的一栋楼房检查防务去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