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学院之争-《布衣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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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士、工匠、佃农甚至是行商,这些组成了范阳府最牢固的乡民基础,但却还是有一部分人,列如大商贾家族、北地官商家族,和那些到禹城而來的文人们,虽是同样享受着禹城新型制度带來的安宁,但却是越來越对刘峰心存不满。

    是夜,月明星稀,禹城主大街五神酒楼的凤楼中,一些文士打扮的人在高谈阔论着,而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这些人是范阳学院的先生。

    即便在禹城有新的等级制度,但酒楼中的食客们,还是很尊重这些读书人的,虽然此刻还沒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般的言论。

    但似乎自古读书人都高其他人一筹似的,似乎在于学而优则仕,这一个先决的条件吧,更何况这些都是君使刘峰从南北各地,辛苦请回來的大儒先生。

    此时,在高谈阔论文士们却不是属于刘峰请回的大儒,而是范阳学院的普通师长,他们这些教师,大多是从各地州学、县学中被挖过來的教谕,教授。

    相比原來那些落魄文人的教师,这些从各地州学、县学中跳槽过來的教授们,他们却自有一种优越感,但在教学上却不甚用心,因为范阳学院许多教学理念与他们不适,而他们也不愿放弃如此优渥的待遇,所以阴奉阳违的行事。

    “学院,学院,当是教书育人之地,怎的武人、商人、乃至老农都可登台教书,,”

    “是极,现如今学院每天都教授些什么,军训、农技,商物,甚至是摆弄牲口之学,却也有人在教授,真是丢尽了我们读书人的脸面,”

    所言都是一片的愤怒之声,刘峰在范阳学院的要求、举措,终于引來大批外來读书人的不满,尤其是教授农技、商业、工匠、军事等知识,让这些文人们极为不满。

    而更多的人,却是对刘峰制定的范阳府高额的商税不满,虽然范阳府安宁,沒有其他的苛捐杂税,但商税之重,位居北地之首,即便如此,也丝毫不影响范阳府商业的繁荣。

    范阳府去年一年的商税便近二十万两,但刘峰收取,养路费用的举措,还是遭到了北地众商人的抵触。

    也许是喝了酒,让这些不羁的文士,少了些许忌惮,一一数落着刘峰种种举措的不妥之处,甚至搬來经典,來验证自己的说法。

    四周的酒客,虽说早有不满之意,有的甚至面红耳赤,想要上來争辩一番,但碍于自己学识粗浅,不知从何处辩驳。

    但这些文士们内部,却也不都是完全不赞同刘峰举措的,范阳府当地的一些文士,对于他们君使,能在两三年间,就创下如此局面,有的只是钦佩,闻听自家君使被辱,那个肯依,自然要起身辩论一番。

    其中一人四十余岁,身着麻布衫,头戴纶巾,满脸皱纹,正是刘家堡中位数不多的文士之一,而且也是众文士,所看不起的那种文士,他本就是刘家的账房。

    起身后,正了正衣冠,轻咳了一声,正声道:“以某看,各位言重了,范阳府如今之局面,如何得來的,各位又是如何來的此处的,在禹城中沒有流民,沒有乞丐,人人衣食富足,”

    “而在整个北地,范阳府所产,却是所有军镇急切求购的,这不是工匠们的功劳么,而在教授农、技、商、略,也正是因材施教,有何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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