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他诸部可有何反应?” 听得这话,津胡儿一声轻哼,显然这等事比对付神秘莫测的刘希可是容易得多,“除了土莫昂在殊死抵抗,喀尔喀、纳西与科尔切已经归属于孩儿,至于平泮等部不过是在观望,想来也掀不起大浪。” 顺卜岭微微的点了点头,眼中自信流露,佝偻的身子也在不经意间挺拔而立,“纳西、平泮等部本就是墙头草,跟随木札特与巴旦木也只是图个名利,不过土莫昂乃是木札特的拥趸,对木札特的死定是怀恨在心,但只是大局已定,也确实没什么可担忧之处。” 说话间,顺卜岭眉头猛然翘起,话锋也随之一转,语中多了狠戾的之色,“要想坐稳汗位,留西顿一条活路始终是个隐患。” 汗王努哈尔遗脉共有四子,其中木札特与巴旦木已经被杀,仅存津胡儿与西顿在世。 西顿虽然只是努哈尔与汉人女子酒后乱性的结果,平日里也被人瞧不起,甚至连哪日失踪了都不会有人察觉。 可是如今情况却是大不同了,匈奴大乱,极有可能会出现阳奉阴违之辈,中原战火数千年,时有诸侯借天子之势而为己私的事情发生。 西顿本无罪,只因身在帝王家。 顺卜岭言语中之意津胡儿岂能是体会不出,对于这个平日里总是疏忽的幼弟他谈不上有几分兄弟之情,倘若此子真的会影响草原局势,津胡儿也绝非是矫揉造作之人,定会快刀斩乱麻的除去后患。 不过这等谋划亦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也容易落他人口舌是非。 在忙碌与不安中,又是过了两日,终于,在略带凉意的晚风吹去酷暑热意时,一群带着面具身后披风轻舞的人来到了天山脚下匈奴王庭。 作为王庭的新主人,津胡儿早早知晓了,当然,也启动了他多日来精心准备的策划。 坐在汗位之上,黝黝胡须遮蔽了津胡儿的整个脸颊,此次此刻,厚厚的眼皮覆在眼睑之上。 他的胸口起伏不断,掌心上细汗成珠。 不知为何,心里再度涌出了令他很是厌恶但又无法抹去的恐惧,闭眼的津胡儿甚至连呼吸都停了下来,双耳竖在那边,似乎要拼尽全力的听出来人的脚步声。 听出刘希到了何处。 终于,脚步声到了耳旁,津胡儿缓缓的睁开了眼,趁着摆手之时将手在汗座上的虎皮垫子上擦了个干净。 身旁,那金色面罩也摘了下来,依旧是张俊秀的面容。 “坐上汗位的滋味如何?” 听得这有些打趣的话儿,津胡儿眉头不知觉的微微一皱,随即嗡声道,“本汗是秉承天意,自然亦是顺天而为。” “啪啪……” 刘希双手轻拍,饶有兴致的看着津胡儿,嘴角微翘带出一丝笑意,“然,汗王说得确实有道理。” 可这抹笑意让津胡儿很是不舒服,特别是那声汗王令他更加心生反感,也当做了刘希在故意嬉笑于他。 被汗液湿了的手握紧又是放开,此刻津胡儿反倒是没了之前的忐忑,却是多了丝压制不住急促,恨不得立马换人进来将刘希给拿下。 被局促充斥的双目朝着穹庐外张望着,很显然,津胡儿在急切的等着科默尔师徒的出手。 似绝了堤的水流倾泻而下,莫名的安静在转眼间蔓延在了穹庐中,夜晚徐徐的凉风摇摆着绘满巴尔特一族引以为傲的狼图腾帘布,也挑拨了那几盏铜灯里的火苗儿。 终于,细细的脚步声由远接近,仿若清雨滑在蓬松的绿草间,簌簌落落,忽远忽近,似有似无。 仿若等来了最为期待的依靠,津胡儿紧绷的脸颊上竟是露出个笑意,那黑压压的胡须也随之舒展开来。 “有什么喜事能让汗王这番开心,莫非来人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哼!” 一声冷笑,津胡儿甩了衣袖,他很想做出上位者的王者风范,在下一刻便能决定眼前之人的生死,可最终在冷哼之后,津胡儿依然发现自己却始终做不出那番谈笑间取人生死的气度。 所以,津胡儿瞪圆了他那双铜铃般的眼,怕是觉得气势不够,又是将手给伸了出来指着刘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