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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大夫人道：“我也是近日才现的，不然，你以为我会不动手么？”

    “那……大伯娘可想过如何拔除她们？”

    大夫人皱着眉，一时沉默下来，叹了口气，“这件事容我再想想。”

    她不能拿沈家做赌注。

    沈静仪眸色微动，以她看来，大夫人就是太过担忧，是以被自己给遮住了眼。

    “大伯娘，既然您不能动她们，那，何必不让宫里的人，或者，她们自个儿动手呢？”

    大夫人一怔，“你说什么？”

    “互相猜疑自相残杀，这种事不是宫里惯用的手法么？”

    经她这么一提，大夫人顿时如醍醐灌顶般，搁下茶盅，她亮起眸子，“仪姐儿，你，这是谁教你的？”

    沈静仪一笑，“倘若，静仪告诉大伯娘，这是跟郡主学来的，您会信么？”

    大夫人微微沉吟，不知不觉想到当年谢淑媛还在的时候，那时，她身边还有好些忠仆，可惜后来走的走，死的死。

    顾氏，不就是这么做的么？

    她欣慰起来，即使没有老夫人在，沈静仪也能帮到她了，“我们仪姐儿真是个了不得的，往后我跟你祖母也能放心了。”

    沈静仪微微一笑，“可您还是得多教教我才是。”

    “那是自然，咱们这一脉也就你和玉姐儿两个嫡女。那玉姐儿从不与我亲近，我身边，也就只你一个姐儿，不教你教谁？”

    沈静仪点头，垂下眸子。

    嫡女？

    她沈含玉可不是沈家的什么嫡女。

    中午在大夫人那儿用了饭，沈静仪倒是吃得有些撑了，虽是些颇为素色的饭菜，可口味儿却极佳，因此，她也多吃了些。

    “去西苑看看。”她说道：“正好消消食。”

    谢嬷嬷与绿拂一左一右扶着她，西苑当初在她尚未回来时便已经被顾氏一把火烧了。

    如今再站在这一片废墟前，沈静仪心中复杂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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