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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头枕着一大摊血，我问旁边的校医，怎么不打电话给120？

    校医晃了晃脑袋，意思，没救了。我问怎么回事？

    校医旁边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兰兰一早来，有男女足球队员在球场上踢球，兰兰也加入进来，正好，他们练射门，她练守门。

    有个女同学，抬脚射门，兰兰一个腾跃来扑球，谁知道头就撞在了门柱上……

    我问，当时球场附近有没有旋风？男人摇摇头，说没注意。

    他身边有个小个子的男同学说，“有！那旋风从那边（西北）刮来，在球场上差不多绕了一圈儿……”

    正是恶鬼。在我们单位被我赶出来之后，就直奔兰兰学校而来。

    实际上，早晨它就盯上兰兰了。只因为有我在，它下不了手而已，后来又怎么跑到花相容家，找她去了。

    它知道花相容倒也罢了，还能追到她的家门口？

    安凌颜听到那个男同学的话后，揪住我的衣服，要杀人般地逼问我，“是，是它吗？”

    我说，“是，那旋风是从西北刮来，而且，我的额其合始终在叫。”

    “它还在跟前？”安凌颜几近疯狂地问我。

    “那倒不一定，但，是它下的手，总能留下印迹，额其合才会叫。”

    安凌颜听我说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儿，就往人圈外走，我问她，“你干啥？”

    “走，杀它去！”安凌颜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扳过来谁，咬上两口的架式。

    我被她扯出人圈外，走向我的车。

    我问她去哪儿？她说去她家！

    我知道她一开始说的就是要我去杀恶鬼，但，恶鬼在她家，是我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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