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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禄点头道：“我还记得自己在虚梵世界的时候，曾经接触过一道龙族留下来的幻像，我似乎可以听到它对我说：‘你，是我们的希望。’我当时甚至怀疑自己本是龙族的造物，现在才知道，仅仅是体内存留有部分龙族的基因而已，幻像无知无识，所以才会自然本能地不加害于我，还放出不知道有什么含义的意念。倘若我们真是龙族的造物，没道理在接触真正的龙族的时候，它们却并没有手下留情……”

    魏强笑道：“若是真能够与龙族顺利沟通的话，我大概就不会杀掉那么多龙了。”随即话锋一转，追问道：“你还是没有回答：伏羲和女娲为什么要在地球上造人？”

    “根据昌某的记忆，”张禄话说一半儿，却又岔开了去，“我怀疑他名字的发音可能是昌意……”

    “黄帝之子昌意？”三无笑道，“你又开始凭空瞎猜了。”

    “黄帝也好，昌意也罢，都是神话传说中的人物，而伏羲、女娲造出来的第一批人类当中，就可能存在着神话的原型——反正是个符号嘛，直接说昌意比叫昌某来得舒服一点儿，”张禄扯回话题，“它们创造人类的缘由，根据昌意的记忆，目的还是为了解斗……”

    伏羲、女娲认为自己之所以会被仙和龙双方面排斥、驱逐，缘由就是自身同时带有双方的基因，类似于怪胎，因此设想若能创造出一批带有隐含龙族基因的人类出来，并且教导他们飞升上界，就有可能扭转这一态势……

    “就好比我加大对三维人类世界的干涉力度，让修仙者能够天然崇拜‘界王’，憎恶龙族，真实的想法是增强咱们‘地球余孽’的势力，”张禄解释道，“即便他们不是地球人出身，将来飞升上来，也会比较偏向于咱们一方——虽然暂时还并没有成功的实例。估计伏羲、女娲也是这么考虑的，若能在天上形成一股以它们为领袖的地球仙人的庞大势力，那么再把仙、龙双方拉到谈判桌前的可能性就自然增强了。”

    三无皱眉道：“听着不老靠谱的。”

    张禄笑道：“所以我要事先申明，这只是来自于昌意的记忆。”说着话，表情变得严肃了一些，一字一顿地说道：“也说不定，伏羲、女娲被复仇的怨恨填满了心胸，或者自认为是超越于仙、龙之上，命定要统治超三维世界的最新物种，所以才创造地球人，妄图编组一支为它们去驰骋沙场，征服宇宙的奴隶部队……”

    魏强接口道：“但它们未必会对这支奴隶部队的成员说真话是吗？”说着话叹了一口气，“是我问错了，伏羲、女娲的真实意图，恐怕只有问它们本人……本神才可能明白……”

    “总而言之，”张禄继续说道，“它们创造了地球人，并且传授地球人以修仙之术，最终确实编组出了一支武装力量——昌意对此之前的记忆，都属于二手资料，未必靠谱，对此之后的记忆，倒是基本可以相信的一手资料。其中他提到过不少名词，我将之与古神话相对应，得出某些纯属读音相近的概念来……”说着话瞥一眼三无——“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似不似的，是不是的，你们就别在意啦。”

    魏强点头，摆摆手做了个“请说”的姿势。

    “伏羲和女娲在地球上可能设置了多个造人基地，昌意则只知道一个，位于中国境内，那就是‘昆仑’，”张禄一边斟酌词句一边说道，“不过我从他的记忆中得知，那时候的昆仑并不在西境，而在东方，濒临大海……”

    三无插嘴问道：“在山东境内？”

    张禄点头：“顾颉刚先生曾经考证先秦所谓的昆仑，是在中原腹地，大概是山西阳城的析城山，可见昆仑这个概念是在一步步逐渐西移的——最初则在东海岸边，山东半岛上。围绕这座昆仑散布的新生地球人，应该就是咱们中国人的始祖了。但是根据考古发现，中国人并非世界上最早的人类，所以我怀疑伏羲、女娲在别处也建有造人基地，比方说地中海东岸、两河流域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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