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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出的手，坚定而又淳朴。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终于懂了，她应该恨的不是秦暖暖，不是末世，更不是这个不公平的世界，而是输给了人性劣根的自己。

    “暖......”

    “暖暖....”“姐....”“对不起...起...真的...对不起。”

    她声音太小了，秦暖暖听不见。

    她想大声一点，告诉秦暖暖，她对不起她，她知道错了，能不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光求得她的原谅。然而，她听不见了。

    赵丽只看到秦暖暖面无表情走上前，摊开手掌递上一块表面是白色的贝壳，放在她胸前。

    那一瞬间，她突然想嚎啕大哭，但是她连嚎啕大哭的资格都没有，张嘴只有源源不断的鲜血流出。

    赵丽知道秦暖暖是个怎样的人。

    如果你做错了，她会惩罚你。但是，惩罚之后，我们之间再无任何关系，再不相欠。

    如果杀了你，那么去天堂的路，一路走好。

    赵丽闭上眼睛，任由生命的流逝。

    她这辈子对了大半辈子，但是在人生的最后时光里，却犯了一辈子都不能原谅的错误。而她已经失去弥补自己错误的机会了。

    赵丽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幻听的那个声音忽远忽近在她耳边回荡。

    “暖暖姐，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赵丽咬了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抬头看着秦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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