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陈曦和母亲两人把王老太太和钱氏骂了回去, 把周氏揍得趴在床上,这一天过了一个难得的舒心日子。 到了晚上,陈曦父亲陈大山从镇子上回到家, 本来就很是疲惫,一进院子便听见王老太太的号丧声, 差点吓死。 “儿呀, 我的儿呀, 你媳妇闺女要把你娘逼死呀。”王老太太身材瘦干, 见到老二就扑了过来, 紧紧抓住老二的胳膊摇晃,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要杀人一般。 陈大山见老太太晃晃悠悠撞了过来,赶紧托了老太太一把:“娘, 你这是咋了, 咱慢慢说。” “慢慢说,慢慢说, 再慢你老娘就要死在那两个贱人手里了。你一个大男人,连媳妇和闺女都管不住,你不嫌丢人?”王老太太气得用拳头直捶儿子。别看她人瘦, 力气却不笑,这拼命劲头要捶断了儿子的肋骨才罢休。 陈曦在不远处凉凉道:“奶,你若把我爹给捶病了,医药费你出?误工费你给?我大伯养他家三个儿子,我三伯一家子五口都指望别人养, 您的养老可全指望我爹呢。” “您想打死我爹我们拦不住, 可您自己想想值不值?” 王老太太举起的拳头立刻怂了,犹豫了片刻还是放了下来。 说来陈家三个儿子,大儿子在酒楼当掌柜, 小儿子在书院读书,都算是体面人。唯有老二在棺材铺子干活,这种工作让人发憷,让老太太很不喜欢,但唯有这个儿子上交的钱最多。 为了钱,王老太太也只能恢复理智,然后便破口大骂起来,嘴里带器官的词汇跟蹦豆子一样往外蹦。 听着老太太无理取闹的谩骂诉苦,陈曦揪着母亲柳氏进了房间,由着爹应付去吧。 柳氏心疼丈夫:“你爹为了省钱,从来不在镇子上吃完晚饭再回来,这会子肯定饿得头昏眼花。” 陈大山所在的棺材铺子只管一顿午饭。为了节约,早餐他都是自带窝头,晚餐忍着回家吃,过得十分寒碜。 别人不心疼,柳氏疼丈夫,私下悄悄劝他,可陈大山却总觉得棺材铺子虽然名义上不太好听,但其实工作不累,何必浪费钱呢。 陈曦听了母亲所言,回头看了一下父亲,见他面黄肌瘦,眼底青色灰暗,确实熬过头了。 陈曦扬声道:“奶,你能等我爹垫吧几口饭再骂我们不?他可是你亲儿子,你就不心疼心疼?你大儿子小三儿子天天在镇上吃香的喝辣的,一点都不想着你。唯有我爹是个大孝子,你反而想着法子磋磨他,你亏心不亏心?” 王老太太眼刀子飞过来,想把这个贱蹄子孙女给一把掐死! 可是人都普遍欺软怕硬,如今陈曦和她娘都强硬起来,王老太太反而不敢过分。虽然她偏心,可也不得不承认,家里顶梁柱其实是这个二儿子。 毕竟老大忙着养家,老三天天花钱,唯有老二能拉磨。 陈曦趁着王老太太心虚的一瞬间,她赶紧拉着爹便进了自家所在的西厢房,关门关窗,端出一盆莲藕炖骨头和一摞油饼笑道:“爹,快吃快吃。” 陈大山目瞪口呆:“今儿是啥日子?怎么吃的比过年还好?”过年老太太和老大、老三家的吃肉饺子,他们一家三口顶多吃一两个解解馋,其他不过是野菜素饺子罢了,有点肉星子都是奢侈。 今儿不仅吃上肉,连油饼这么费油的吃食都上了,怎能不让他吃惊? 第(1/3)页